福昕软件：全球布局PDF业务，九成营收来自境外，净利润大幅回落

上市公司赵艳阳 · 数字化讲习所 2022-12-22 阅读：13492

关键词：福昕软件 软件国产化 信创 信息安全 电子签名

目前研发投入持续攀升，拓展电子签名业务。

摘要

√ 福昕软件于2020年9月在上交所科创板上市，是一家国际化运营的PDF电子文档解决方案提供厂商，主要从事PDF相关产品的设计、研发、销售与运营，已成为拥有自主知识产权、自主研发能力且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基础软件、通用软件企业。福昕软件的PDF核心技术不仅拥有完全自主产权，还具有跨平台、高效率、安全等优势。

√ 福昕软件致力于实现软件国产化和进口替代，已逐步形成了PDF领域的自主知识产权体系。福昕软件承担了国家级“内容资源聚合与投送云服务关键技术研发”等多项重大科研项目的研发工作，并件积极参与我国文档格式标准的制定，是国家标准OFD版式文档起草单位之一，对推进我国电子文档格式的自主可控进程起到了重要作用。

√ 福昕软件2022年前三季度实现营业收入4.27亿元，同比上涨7.04%。同期归母净利润为0.08亿元，同比减少80.24%。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反方向发展的主要原因系公司持续投入长期布局，加大对技术升级及新产品的研发投入，导致期间费用有所增长，以及联营企业净利润下降带来的投资损失。

主编 | 柏亮于百程

编审 | 李昕作者 | 赵艳阳

一、公司概况

（一）公司简介

福建福昕软件开发股份有限公司（注：简称“福昕软件”，股票代码：688095.SH）于2020年9月在上交所科创板上市，是一家国际化运营的PDF电子文档解决方案提供厂商。福昕软件主要从事PDF相关产品的设计、研发、销售与运营，已成为拥有自主知识产权、自主研发能力且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基础软件、通用软件企业。福昕软件致力于向各行各业的机构及个人提供文档的生成、转换、显示、编辑、搜索、打印、存储、签章、表单、保护、安全分发管理等涵盖文档生命周期的一整套完整服务。公司的PDF核心技术不仅拥有完全自主产权，还具有跨平台、高效率、安全等优势，其产品与服务覆盖桌面、互联网与移动互联网，适用于桌面电脑、平板电脑、企业级服务器、智能手机、嵌入式设备等应用终端，可兼容 Windows、Mac、Linux、Android、iOS、Windows UWP等各类操作。

福昕软件在PDF电子文档格式领域深耕多年，在亚洲、美洲、欧洲和澳洲设有多家子公司，是国际PDF协会主要成员、中国版式文档OFD标准制定成员，长期参与多项国际标准的起草、制定、维护和实现工作。福昕软件依托产品技术积累了各行各业大量客户资源，据公司官网显示，截至2021年，福昕软件直接用户已超过6.5亿，企业客户数达42.5万以上，遍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福昕软件重点发展教育、法律、银行、保险、政府等重要领域，已经吸引了一大批全球知名企业及机构如微软、谷歌、亚马逊、英特尔、戴尔、中国移动、联想、腾讯、百度等。同时，福昕软件与戴尔、新聚思（Synnex）、Insight等大型IT代理商合作，通过其销售渠道扩展市场。

（二）深度参与国内数字化发展，提供中国特色办公应用解决方案

福昕软件始终坚持自主研发的技术发展路径，致力于实现软件国产化和进口替代，已逐步形成了PDF领域的自主知识产权体系。福昕软件持续对核心产品的安全性、便捷性、高效性等进行全方位的提升，已发展成为中国电子文档处理软件中便携文件格式领域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民族品牌。据公司年报显示，福昕软件承担了国家级“内容资源聚合与投送云服务关键技术研发”等多项重大科研项目的研发工作，其“福昕互联 PDF 可控文档协同平台”取得了信息系统安全等级保护三级认证。此外，福昕软件积极参与我国文档格式标准的制定，是国家标准 GB/T33190-2016《电子文件存储与交换格式版式文档》(OFD版式文档)起草单位之一，对推进我国电子文档格式的自主可控进程起到了重要作用。

福昕软件一直助力国家信息安全建设，为政府机构的工作信息化发展提供强大的技术支撑及保障。据公司官网显示，2018年7月，福昕软件参与了全国检察机关科技装备展并展示了cPDF文档电子卷宗管理解决方案和检察机关文档保密传输方案。该方案让保密文档的传输更加安全保密，全程只需一台扫描仪，极大地减少了人工成本，并保证了电子证据等保密文件的安全。2019年9月，中央企业联合采购总结大会暨供应商集中签约仪式会议在北京举行。福昕软件作为打造全球领先PDF产品及方案的供应商，在大会现场与中央企业签署了中央企业联合采购框架协议。2022年3月，福昕软件与中国船级社信息开发咨询中心在北京签署框架合作协议，为船舶行业图纸设计相关单位提供图纸管理系统，助力船舶行业图纸设计领域数字化转型。

二、财务分析

（一）营业收入实现持续增长

根据公司年报，自2019年至2021年，福昕软件实现营业收入3.69亿元、4.69亿元以及5.41亿元，同比变动幅度为31.36%、26.99%和15.48%，持续增长。据公司年报称，营业收入的稳定增长得益于成熟的渠道销售已从疫情的影响下获得了恢复，如IT服务供应商Dell、商务流程服务商Synnex等大型代理商，2021年的销售量都较上年同期增长了超过30%。在中国市场，2021年渠道建设取得初步成效，代理商数量大幅增加。

2021年营业收入的良好趋势成功延续到了2022年，据公司2022年第三季度报告披露，福昕软件年初至第三季度末的的营业收入为4.27亿元，较去年同期上涨7.04%。福昕软件披露业绩变动的原因是公司自2022年6月末提出“订阅加速转型”和“渠道转型”的双转型战略后，业务转型进展良好。订阅方面，年初至第三季度末，公司实现订阅收入较去年同期增长50.95%，实现订阅业务ARR的金额为1.15亿元%。渠道方面，年初至第三季度末，公司来自代理渠道的营业收入持续攀升，达到1.2亿元，较上年同期增长近 30%。

图1：2019年至2021年公司营业收入（单位：亿元）

数据来源：公司年报、数字化讲习所、零壹智库

（二）归母净利润增长后大幅回落

根据年报，福昕软件2019年至2021年归母净利润分别为0.74亿元、1.15亿元和0.46亿元，同比变动幅度为92.62%、55.52%以及-59.90%。据2022年第三季度报告显示，福昕软件年初至第三季度末的归母净利润为0.08亿元，同比减少80.24%。

结合公司财报来看，公司归母净利润2020年至2021下降的主要原因是福昕软件基于长远布局，加大了对既有产品的升级以及新产品的研发投入和专项品牌宣传，并实施了股权激励计划，导致费用有所增长。2021年度，福昕软件在全球举行了举办专项品牌建设活动，共计支出4031.61万元，希望提升品牌知名度并助力疫情防控下的市场开拓。同时，公司开展了第一期限制性股票激励计划，形成了3605.53万元的股份支付费用，并明确开展股权激励会成为公司未来的常态。2022年归母净利润下降的主要原因是研发投入的增加导致费用增长。在销售费用方面，由于员工数量的增加以及薪酬水平的上升，年初至第三季度末薪酬支出较去年同期增长约1510万元。在研发费用方面，由于在新产品研发投入的需要和研发人员薪酬及网络宽带费的增加，研发费用同比增长了15.64%。此外，联营企业净利润较上年同期减少1078.59万元,增加计提投资损失，给公司归母净利润带来负面影响。

图2：2019年至2021年公司归母净利润（单位：亿元）

数据来源：公司年报、数字化讲习所、零壹智库

（三）PDF编辑器成主要收入来源，海外客户持续发力

按照产品分类，福昕软件主营业务覆盖PDF编辑器与阅读器产品、软件开发平台与工具、企业文档自动化解决方案以及PDF相关工具及在线服务四大板块。根据公司财报，2021年四大板块营收分别为4.52亿元、0.40亿元、0.31亿元和0.19亿元，分别占总营收83.44%、7.35%、5.66%以及3.55%，PDF编辑器与阅读器产品在总营收中保持最大占比,超过总营收的三分之二。根据公司年报，上述四大业务板块的营业收入在2021年同比增长分别18.15%、-4.47%、-5.81%和56.28%，PDF相关工具及在线服务营收增速最快。公司主要产品PDF编辑器与阅读器的收入保持稳定增长，正在逐步从永久授权向订阅模式转型。据公司年报显示，永久授权模式销售收入增速有所放缓，订阅模式收入占比保持逐年提升。

按照地类，福昕软件主营业务地区分为境内和境外。据公司年报披露，2021年公司实现境内营业收入0.50亿元和境外营业收入4.91亿元，分别占总营收9.27%和90.73%。其中，欧洲区域线下直销保持稳定增长，而北美区域仍受到疫情影响，线下直销业务增速有所下降;中国区域2021年销售重心放在代理渠道的建设上，代理销售订单较上年同期有较大比例的增长，但短期内线下直销业务收入有所下降。

按照销售模式分类，福昕软件采用直接销售、代理销售以及其他模式。2021年，上述三类销售模式的营业收入分别为4.02亿元、1.29亿元以及0.10亿元，分别占总营收的74.20%、23.92%以及1.88%。由此可见，三类销售模式中，直接销售占比最高。

图3：2021年公司主营业务收入占比

数据来源：公司年报、数字化讲习所、零壹智库

（四）盈利能力较强，毛利率近三年稳定在95%左右

从毛利率看，2019年至2021年福昕软件整体毛利率分别为94.82%、96.37%及96.57%，同比变化幅度为1.43、1.55和0.20个。2022年三季度毛利率为95.39%，虽比2021年三季度减少了1.51个百分点但仍保持在95%左右。据公司年报显示，2021年PDF编辑器与阅读器产品的毛利率为98.37%，软件开发平台与工具的毛利率为93.40%，企业文档自动化解决方案的毛利率为87.38%，PDF相关工具及在线服务的毛利率为75.36%。其中，PDF编辑器与阅读器产品毛利率最高。

公司年报称，近年毛利率稳定的主要原因是福昕软件已于近三年掌握了PDF核心技术，通过研发和市场开拓，对特定行业和专业垂直领域进行二次创业并逐步取得成效。福昕软件深度践行云化战略，其核心产品PDF Editor云化版本正式发布，实现了云端协同桌面端双形态，给予了用户日臻完善与便捷的产品使用体验。此外，福昕软件注重PDF核心技术应用的拓展，广泛纵向布局更高附加值的深入应用。据公司官网显示，福昕软件持续拓展战略合作，加强与大型知名企业在业务领域及行业应用场景的生态合作。2021年7月，公司与蓝凌软件正式达成战略合作，推进更多企业数字化、智慧化管理的转型。2021年12月，公司与易联众达成战略合作，加快医保、医疗、人社等民生健康领域的数字化建设。

图4：2019年至2021年公司毛利率

数据来源：公司年报、数字化讲习所、零壹智库

（五）研发投入持续攀升，拓展电子签名业务

福昕软件所处的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属于技术、人才密集型行业，需要持续投入大量资源进行技术研发。据公司年报披露，自2019年至2021年，公司研发支出分别为0.57亿元、0.75亿元、1.49亿元，研发费用占营业收入比重分别为15.36%、16.08%以及 27.51%，呈快速增长趋势。福昕软件拥有一支具有丰富经验、分布在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软件开发团队。2019年至2021年，研发人员数量分别为214人、268人和389人，占公司总人数的比例分别为47.56%、48.29%和48.56%。福昕软件多年来深耕于PDF电子文档领域，综合技术能力处于行业领先水平。据公司年报显示，福昕软件已经形成了PDF领域的自主知识产权体系，系统掌握包括 PDF 文档解析技术与渲染技术、跨平台技术、PDF文档转换技术、文档高压缩技术、互联PDF技术和PDF电子表单技术等多项核心技术。截至2021年12月31日，福昕软件共拥有国内外发明专利40项，拥有国内外软件著作权105项。

除了核心的PDF相关技术升级研发之外，福昕软件还针对电子签名、智能文档、工程图纸、3D显示和交互、在线文档协作、文档处理流程自动化等 PDF 技术拓展领域的应用进行了研发投入。据公司官网显示，福昕软件利用PDF文档作为理想电子签名载体的天然优势，顺利切入电子签名的领域，收购美国知名电子签名企业AccountSight，丰富了产品矩阵。2022年2月，AccountSight的电子签名产品与公司原电子签名产品完成整合，推出全新的 Foxit eSign 产品，双向打通销售渠道，广泛铺开电子签名业务。

图5：2019年至2021年公司研发支出（单位：亿元）

数据来源：公司年报、数字化讲习所、零壹智库

三、产品与业务

福昕软件主要通过自主研发的PDF电子文档核心技术，形成了较为完善的产品及服务体系，并运用到公司的主要产品中，为用户提供了覆盖PDF文档整个生命周期的软件产品与解决方案，包括PDF编辑器与阅读器产品、软件开发平台与工具、企业文档自动化解决方案以及PDF相关工具及在线服务。公司根据产品特点以及客户需求和市场情况选择了相应的销售模式。福昕软件采取在自有渠道直接销售与通过代理渠道销售相结合的销售模式，客户包括政府、能源、出版、金融、法律、教育、医疗、生产制造、建筑等众多行业和领域的企业、机构及个人用户。

（一）PDF编辑器与阅读产品

PDF编辑器与阅读器产品是福昕软件的核心产品，包括PDF Editor、PDF Editor For Cloud、PDF Editor Mobile 和 PDF Reader。公司的产品均基于自主研发的核心技术体系而形成，除了具有体积小、速度快、跨平台等特性，还拥有互联 PDF、PDF文档无障碍阅读等创新特色功能。

表1：福昕软件PDF编辑器与阅读器产品

资料来源：公司官网、数字化讲习所、零壹智库

（二）软件开发平台与工具

Foxit PDF SDK以及其他独立产品的SDK是福昕软件的主要开发平台与工具。程序开发人员无需经过复杂的研发过程，可以直接通过该产品在自有软件产品中嵌入福昕软件PDF相关的技术，实现PDF相关的功能。Foxit PDF SDK产品采用通用内核，可适配于 Windows、Linux、Mac、Android、iOS、Windows UWP及Web等多个平台。根据公司官网，福昕软件提供的各类SDK套件能帮助开发者实现PDF文档的显示、编辑、搜索、压缩、添加注释、增加 XFA 表单、权限管理、OCR 文字识别、密文处理以及互联PDF等功能。通过开发平台与工具，开发人员能够使用主流的编程语言和开发环境,在不同平台的应用程序中快速添加PDF相关功能。据公司年报显示，截至2021年底，Foxit PDF SDK已在亚马逊、微软、MobilSign等众多国内外知名企业及机构中得到应用。

（三）企业文档自动化解决方案

在多年发展过程中，福昕软件根据企业客户需求自主开发或者通过外部整合的方式获取了一系列PDF相关产品与技术，即PDF企业文档自动化解决方案。该类产品致力于为企业客户带来效率的提升、工作流程上的优化并节约文档存储空间。该类产品主要用于实现企业用户对大量PDF文档无人工干预的批量处理功能，可满足不同客户在文档索引、文档转换及文档压缩等各方面的差异化需求。企业文档自动化解决方案不仅是福昕软件PDF文档产品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公司PDF产品技术全面性的体现。

表2：福昕软件企业文档自动化解决方案

资料来源：公司官网、数字化讲习所、零壹智库

（四）PDF相关工具及在线服务

福昕软件PDF相关工具为公司根据客户特定方面的需求所提供的专有产品，主要产品有 Ultraforms、风筝文档、福昕互联可控文档协同平台等。其在线服务主要包括PDF文档处理服务、CAD文档在线服务、福昕会员平台以及Foxit eSign。

表3：福昕软件PDF相关工具及在线服务

资料来源：公司官网、数字化讲习所、零壹智库

四、机遇与挑战

（一）机遇

1. 政策推动数字经济发展，行业发展前景广阔

当前，数字经济席卷全球，成为重塑全球经济机构与国际新格局的关键力量，是全球经济的重要内容。2021年，国家发布了《“十四五”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发展规划》，强调了发展软件行业对于加快建设现代产业体系的重要意义，给福昕软件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同时，“十四五”也是国产化的时代，信息安全被提升到了国家战略的高度，基础软件进一步受到国家政策的重点支持。实现软件国产化替代将成为长期趋势，对实现国产软件自主可控、提升国家整体信息安全具有重要意义。PDF等通用应用软件产品将是国家信息安全建设的重点之一，特别在政府、金融、能源等国民经济重点领域，国产化需求突出。

此外，PDF标准是源于以应用程序、操作系统、硬件无关的方式进行文件交换的需求发展出的一种电子文档格式，技术门槛较高。PDF文件涉及文字、图形、图像等多种数据，结构复杂，渲染难度较大，生成过程中包含的转换与过滤以及后续识别和编辑过程都较为复杂。因此，全球仅有少数软件企业可通过自主研发的方式掌握了完整的PDF格式生成、渲染、转换与版面识别等关键技术。福昕软件作为PDF电子文档领域行业全球范围内具有较高知名度的国产软件民族品牌，如果能够紧抓行业国产化的趋势，充分发挥其自主知识产权的优势，有望成为国内PDF电子文档领域的龙头品牌。

2. 无纸化办公成主流趋势，碳中和推动PDF市场扩容

随着全球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和应用，电子文档的需求与日俱增，无纸化、电子化办公趋势日益明显。根据中国造纸协会相关统计数据显示，2011-2020年新闻纸生产量年均增长率-13.12%，消费量年均增长率-8.49%。尤其在后疫情时代，在线协作办公和云化工作模式加速推动了无纸化办公的盛行。根据艾瑞咨询发布的《2021 年中国协同办公市场研究报告》显示，近年来中国协同办公市场规模基本维持在20%以上的增长，预计2023年将突破800亿元市场规模。

在无纸化办公的大潮下，PDF作为典型的版式文档，拥有跨平台、跨系统的一致性和在文档交互中的兼容性、安全、效率等方面的明显优势，成为了代替纸质文档的首选。PDF的应用领域已经扩张至社会和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电子发票、电子图纸、电子签名、病历存储、电子保单、汇票开户等。据Adobe公司公开文件显示，PDF文档相关业务潜在市场规模到2023年可达210亿美元。此外，PDF文档格式切实吻合了碳中和的时代发展趋势，符合国家十四五规划中列出的碳达峰、碳中和等污染防治目标。福昕软件有望在此政策背景下，逐步扩大国内市场份额，持续巩固领先地位。

3. 软件正版化进程加快，推动PDF付费用户比例增长

放眼全球软件市场，软件正版化趋势正在进一步增强。据商业软件联盟(BSA)2018年数据显示，全球PC软件盗版率呈下降趋势，全球软件盗版率由 2011年的42%下降2017年的37%，年均下降0.83个百分点。

在国内，国家对知识产权保护日益重视并加大执法力度，云计算技术和基于云端的订阅式软件付费模式的逐步普及，渐渐改变了大众的消费者观念与行为，我国的非授权软件使用率也逐步下降，软件正版化进程逐步推进。2021年5月20日，为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的决策部署，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安部制定了《关于加强协作配合强化知识产权保护的意见》并立即实施；2021年6月1日，新的《著作权法》正式实施，大幅提高了违法成本。立法推动软件正版化进程，大型商业企业也在通过使用正版软件来规避知识产权风险，整体的付费意愿在提升，对福昕软件的经营产生了有利影响。

（二）挑战

1. 产品领域局限且升级迭代快，无形资产较难保护

福昕软件自主研发的PDF相关产品及服务属于软件行业，具有技术进步、产品升级迭代较快等特点，其所拥有的知识产权和专业技术人员是该行业的核心竞争力。随着新兴技术的快速发展，基于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产业新应用、新模式成为了行业趋势。福昕软件一直专注于PDF软件领域，PDF编辑器及相关软件产品和服务是其主要收入来源。若电子文档领域出现革新性技术或新的替代产品等情况，福昕软件较难在短期之内实现技术突破，技术不符合市场需求，则降低了公司产品竞争力，进而对福昕软件未来的业务发展造成不利影响。

此外，知识产权作为一种无形资产，保护难度和受侵害的可能性远超其他资产。因此，福昕软件的通用软件产品存在被破解、非法复制的可能，且盗版软件的成本低，追查侵权者的难度大。如果福昕软件的知识产权受到恶意泄露、盗用等侵害，则可能导致公司出现用户流失、竞争力减弱，给公司的经济利益带来损害风险。据公司年报显示，福昕软件截至2021年底涉及一起计算机软件著作权纠纷诉讼。福昕软件认为北京有限公司和珠海金山软件有限公司在其拥有的4个版本WPS办公软件中使用了福昕软件的PDF技术以实现“Office文档格式转为PDF文档格式”的功能，已于2021年7月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上诉，截至2021年底尚未有进展。

2. 海外市场受当地环境影响，外汇收入存在波动

福昕软件坚持国际化发展战略，拥有丰富的海外营销经验。其主要收入来源于美国、欧洲、日本、澳大利亚等地，并在海外地区实现了历史业绩的逐年增长。未来，福昕软件将持续加大对上述海外销售区域的营销投入,并同时逐步拓展新兴市场，如巴西、印度等。而且在国际市场中，海外主要竞争对手仍处于竞争优势地位，国际PDF相关的大型软件厂商具备起步早、规模大、资金充足等优势，给福昕软件带来了市场竞争风险。若福昕软件在海外市场经营过程中，对当地用户的文化、使用习惯等理解出现偏差，导致产品未能被当地用户广泛接受；或海外市场因各地政治、经济环境发生变化，导致经营环境恶化，都可能对公司业务发展产生不利影响。

福昕软件通过美国、德国、日本、澳洲等海外子公司在北美、欧洲、日韩、澳大利亚等海外国家和地区开展业务，采用美元、欧元、日元、澳币等多国货币结算。随着公司海外业务规模的扩展后，外汇收入可能进一步增加，而人民币汇率受到国内外经济、政治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存在波动风险。因此福昕软件存在因汇率波动导致影响公司利润水平的风险。同时，如果未来境外子公司所在国家或地区对于外汇结算、利润分配等相关法律法规的变化，可能对公司的资金结转及利润分配造成不利影响。

3. 互联网安全要求高，可能带来诉讼或仲裁纠纷

软件企业因对客户服务及管理的需求，通常需要收集客户邮箱、联系方式等信息。但互联网环境存在很多潜在的不安全因素，对软件企业的隐私保护和信息数据安全带来很大挑战。若福昕软件的数据库遭受黑客袭击，或内部员工、数据合作方等因有意或无意造成了信息的不当泄露或使用，将会对公司声誉造成不利影响。福昕软件可能因侵犯个人隐私受到用户投诉或遭受当地监管部门的处罚，甚至导致诉讼或仲裁等纠纷，进而可能会对公司的业务开展造成不利影响，影响公司的经营业绩。

此外，福昕软件的软件产品及服务主要通过自建的互联网平台向全球用户提供，包括网络服务器、带宽资源在内等日常经营所需的主要设备则托管或采购于第三方机构。服务器和网络运行安全对福昕软件的日常经营至关重要。互联网安全运行受多方面因素影响，未来可能会由于服务器托管方或带宽运营方管理不善、公司日常经营所用的网络设施遭受恶意攻击而导致公司服务器或网络不能正常运行，对福昕软件日常经营造成不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