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陆岷峰：数字消费金融盛宴背后，如何进行风险防控？
陆岷峰 · 零壹财经 2020-04-13 13:37:41 阅读：4393
摘要：数字消费金融使本来备受各家金融机构青睐的业务条线更是增加了放大吸引力效应，然而，同所有金融产品属性一样，其带来高收益、低成本、稳定客源同时，其带来的风险也同样是倍增的，且数字消费金融除具有一般金融产品风险特征外，还具有高科技、传染快等个性风险特征，深度精准剖析数字消费金融风险形成的机理，有针对性采取数字防控措施，利于消费金融更好地成为金融机构更优质的金融业务板块。
一、引言
发展数字消费金融不仅仅是金融企业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当前转换经济发展动能，充分发挥消费在经济拉动中的作用需要。但由于数字消费金融也是近年来发展起来的新业务，数字化的神秘性使其风险更加具有隐蔽性，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是党中央决定的近三年三大攻坚战之一，构成系统性金融风险的业务板块很多，其中，数字消费金融风险是近年来越来越受到关注风险源之一。
数字消费金融因为高技术性等特征实现其业务板块的快速增长，目前虽然这一业务单元风险相对较低，但因为其贷款周期时间很长，风险的滞后性很明显，不确定因素很多，因此，认真研究数字消费金融风险特征、形成的机理以及防控对策，构建长期的可持续的数字消费金融的风险防范与化解机制十分必要。对于促进数字消费金融持续稳健发展，充分利用金融手段促进经济向高质量发展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指导意义。
二、文献综述
（一）消费金融与数字消费金融重要性的研究
陆岷峰（2020） 数字消费金融是传统消费金融技术上的升级版，是金融企业顺应数字化大趋势实现转型升级的重要手段，是金融机构之间竞争能力提升的最主要工具，也是中小金融机构与大型金融机构缩小差距的最佳捷径。
徐阳洋（2020）认为数字消费金融优化了金融机构的资产结构，随着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经济结构正处于重大调整期，特别是消费作为拉动经济的动力地位在进一步提升，消费金融有巨大的市场，而近几年来，企业经营情况稳定性较差，资产荒一直是影响金融机构成长的障碍，通过大力发展数字化消费金融，可以有效地运用信贷资金，提高优质资产的比例，优化资产结构，为金融企业的持续稳健发展打下基础。
王婷婷（2019）认为数字消费金融为金融企业创造新的利润增长点，且有极大的利润增长空间。由于利率市场化进一步放开，客户与金融机构的议价能力进一步增强，负债利率又有一定的刚性，金融机构的存贷利差明显缩小，而金融机构对于消费金融对象而言，相对处于强势地位，议价能力处于主动方，加上数字化消费金融自动化程度高，人力资源成本也相对较低，因此，数字化消费金融发展为金融机构带来较大的利润空间和想象力。
（二）数字消费金融风险及特征的研究
陆岷峰（2020）认为数字消费金融的最大特点是数字化，是新技术的运用。消费金融不是一个新名词，为消费者服务的金融统称为消费金融，主要是指个人消费贷款，传统体制下主要是个人住房贷款，现在扩展到装璜、家居设备、汽车消费等贷款。新技术的运用主要是指将大数据等新的科技手段用于消费金融业务中的对客户风险评定、评级、产品定价等等。数字消费金融运用技术手段替代自然人的一些劳动，从而将自然人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但是将技术上的风险也带到了消费金融过程当中，技术的神秘性增加了消费金融业务外部不可知性，使有些风险始终处于隐藏环境下 。
徐阳洋（2020）认为数字消费金融风险控制比传统消费金融难度大，这主要是由于数字化的特征决定，数字化技术本身就是一个风险度高的技术，加上与金融的融合更加剧了这种复杂性与不可控性。传统消费金融基本都是自然人手工操作，可见可控，不足是速度慢，效率低下，数字化是一种趋势，不是愿意不愿意，而是如何根据这种风险特点采取相对应的措施。当前，可以更多的研究区块链技术如何运用到消费金融当中，一方面可以保持消费金融各个环节数字传输不失真，实现数字共享，另一方面可以运用区块链的智能合约技术，提升消费金融受众严格执行既定合约，降低违约风险。
王婷婷（2019）认为数字化消费金融的风险特征最大的特点是快，因为一切经营活动是运行在虚拟空间，所有的业务流完全与设计思维同步，加上5G应用使信息流更是加速度。速度快提升了效能、效率、效益，但是，同样产生的风险传染速度也快，有些风险诸如声誉风险等，还没有等到管理者考虑如何采取措施去应对，此时风险引发的后果已经放在经营者面前，面对风险快的特征，经营管理者必须借助金融科技手段，以智能化应对智能化风险，以数字化应对数字化风险。
（三）数字消费金融风险防控措施的研究
陆岷峰（2020）认为最主要要有一支强有力的金融科技队伍，在技术世界总是少数人掌握庞大的虚拟空间，这需要有高品质的人才，从事数字化的科技人员要有很高的职业修养，敬畏金融风险，始终将维护企业和消费者权益放在首位；其次要是高精尖技术的人才，必须是行业的专家或一流的研发人员，这样，设计的风控模式才会是代表最前沿的技术水平；第三是高复合度的综合型人才，不仅仅懂得技术业务，更要懂得其他金融业务，甚至宏观经济形势等，使数字金融的技术方案的顶层设计能起点、技术含量高、风控体系严密。
徐阳洋（2020）认为最主要取决于金融机构的经营指导思想，经营者如果是短期行为，可以利用数字化消费金融的期限长的特征，尽可能做大规模，收取即期收益，而从金融产品风险特征看，时间越长一定是风险概率越大，且通过金融机构融资的消费群体一般属于低净值长尾客户，因此，控制数字消费金融的风险首先经营者要端正经营思想，树立谨慎的经营理念和和长期的发展目标；其次是经营模式的设计也决定了风险程度，在众多的数字消费金融中，极小额度的融资虽然利率奇高，收益也高，但风险也是最大的，当前，数字化消费金融还是多做一些房贷业务，风险相对较小。
王婷婷（2019）认为主要取决于数字消费金融的贷后管理是否到位，也是进行数字化消费金融风险管理的重点与难点。由于数字化消费金融融资主体多而小，因此，贷后管理难度很大，也就加大了数字化消费金融的风险。当前，应当大力借助于数字化手段来解决数字化消费金融风险问题。从现在的数字化风控的场景来看也具备这些条件，特别是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数字化转型成为企业、家庭工作、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个人的信息纳入征信系统也日趋完善，金融机构完全可以运用金融科技手段对消费金融信用背书的资产进行全程监督与管理，以技术手段保全金融机构的信贷资产的安全。
三、数字消费金融风险特点及形成机理
（一）数字消费金融风险特点
数字消费金融除了具有一般性消费金融的融资周期长、风险不确定因素加大，金融小、单位成本高，户数多、占用计算机等资源多，主要服务于长尾客户、财务成本相对较高等共性特征外，还有如下个性化风险。
1、高科技含量风险。数字消费金融是以高科技为支撑，没有新科技支撑也就无所谓数字化，在数字消费金融背景下，其产品实行标准化、流程化、批量化经营管理模式，其高利率一般相对较高、金额小、服务对象主要是长尾客户，没有科技这些前置条件，就没有数字消费金融的快速发展与扩大的可能。正是因为这种高科技，一方面数字化技术为发展提供了技术投手段，另一方面，高科技运用的本身就是一种风险，因为技术含量高，很少人知道技术的原理及运用环件，因此，技术本身可能存在漏洞，技术也有可能受到黑客的攻破，技术往往是由很少人掌握，而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无法对其过程等进行全流程、全方位的监督。
2、风险传染性快。数字消费金融的实现方式主要是通过线上平台运营实现的，在虚拟世界无边无界，只有有限的技术篱笆设置，一旦被破坏，其传染的速度也就是瞬间的事。因此，数字消费金融数字为消费金融的发展插上了翅膀，同样为风险的传染也插上了翅膀。
3、风险呈区域性、条线性块状。数字消费金融的服务对象是以个人、家庭为主体的，而个人、家庭都是居住在一定的区域空间，因此，数字消费金融的产品一般是以区域为开发对象来进行批量发展，另一方面是以产品线为开发对象来进行批量发展，如汽车消费贷款，所有有汽车消费贷款的均可以申请此类贷款，因此，数字消费金融区域性、条线性块状明显，其风险分布也就具有了明显的区块或条线特征。虽然贷款单位小业务小但累积同类客户风险积聚也会很大。
4、风险的虚拟性。数字消费金融的业务全流程都是在线上平台完成的，这种在虚拟空间的所有业务均由机器识别、自动完成，虚拟业务的空间一是取决于系统设备完善的程度，二是取决于操作人员的道德操守，而技术高端的排它性，往往只有少数人知晓和可操作，三是由于在虚拟空间，一旦出现风险证据难以收集，消费者的权益难以保护等等。
（二）数字消费金融风险形成机理
1、无风险不金融，是金融总有风险，只是特征不同而已。数字消费金融属于大金融的范畴，金融企业是经营货币的特殊企业，通过集资金进行投资，显然这一过程都有诸多不确定因素，风险与金融是一对孪生兄弟，有金融的地方就有风险，既然数字消费金融属于金融的范畴，也就没有脱离风险的覆盖的范围。
2、消费金融风险是由消费者收入的不确定性等多方因素诱发而成。数字消费金融产品的风险不仅仅取决于消费者的风险状况，还受整个宏观经济形势的影响。数字消费金融的服务对象由于千差万别，之间收入水平不一样，且现在我国实行的市场经济，市场机制起着决定性基础性作用，其付出的多少、技术水平的高低等不同决定了消费者间收入不同，因而，其偿债能力也不同，因而，这些不确定性决定了数字消费金融的客观存在。
3、数字消费金融在放大发展功能同时也有放大风险的负功能区。虽然与一般消费金融相对在风险识别有极大优势，消费客群有可能是最高质量的高净值客户，但是，消费者贷款主体所面的环境是不断发生变化的，而且也存在真实性的掩盖等情况，数字化在加快发展速度、效能发展的同时，也会加大、加速风险的发生。
四、数字消费金融风险防控措施
（一）准确把握宏观经济的趋势。数字消费金融虽然仅仅是信贷产品中的一个子产品，但对于系统性金融风险而言，它确是能撬动金融风险爆发的最后一根稻草。2007年发生的美国次级债务的危机的教训仍记忆尤新，在十九世纪末期，美国为了刺激消费，降低了房贷的准入门槛，大量低收入人群从金融机构获得了房贷，当时的假设逻辑是房价持续上涨，贷款利率会持续走低，然而后来的十多年房价和利率的走势正好与预期的走势相反，于是，约170万人左右的房贷主还不了款，出现大量逾期，2007年较2006年逾期增加79%，大量房贷主只能以房抵贷，而此时房价无法冲销贷款额，形成了巨额坏帐加上这些产品经过层层包装，在世界发行，结果形成了冲击全球的世界性金融危机。
这一案例最大的教训两点：一，对宏观经济的走势判断失误，二，降低了贷款的基本门槛。因此，发展数字消费金融，设计数字消费金融产品，在严格执行信贷产品准入条件的前提下，最重要的是要对经济趋势讲行较为科学的预测。一是要不断提升政策水平，关注国家的各项方针政策，学懂悟通党的各次党代会、政府工作报告、五年发展规划等宏观政策与走势的文件与会议精神，相信中央、政府的决策与目标；二是要建立自己的研究团队，只有有自己的专业、独特视察角的专业团队，作为个性化的形势判断，才有机会获得开发个性化金融产品的机会，设计的金融产品才有竞争力；三是要将各种政策进行综合比对、深入研究，对未来经济走势要有个方向的预测，预测越精准，设计的数字消费金融产品风险就越小，如果战略性发生错误，试想一下如果经济完全是下行走势，信贷产品的风险一定是加大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同样适用经济与金融的关系。
（二）大力发展线上消费金融。数字化最大的特点是以新技术，新场景为核心特征的，消费金融产品规模大但单位产品小，消费金融客户分布范围广，复杂。因此，只有金融机构只有搭建消费金融线上运行平台，才能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实时为消费金融需求者提升服务。一搭建消费金融服务线上平台，当然，平台可以钳入到金融机构综合服务平台中，要能够实现线上申请、审批、定价、提款等所有的线下功能；二是要实现平台功能多样化，将金融机构的理财产品、咨询服务等功能作为消费金融的配套工程功能给予完善；三是切实加强线上消费金融的风险防范与管理，切实保护投资消费者的权益。因此，线上运行的虚拟性特征，要构建消费金融系统风险防范及应急机制，要防止黑客的侵入，要做好个人消费金融客户的个人隐私线上的保护，要切实维护数字消费金融者的合法权益。
（三）大力发展成长链消费金融。目前，数字消费金融的融资期限一般是选择一自然人最佳的职业时间来办理相关业务，这对于防范风险确实有一定的意义，但是随着全社会信用制度的进一步完善，征信系统越来越全面，个人信用的作用越来越大，特别是生物识别等技术在个人征信中的应用，个人信用的真实、精准、效用度越来越高，在这种背景下仍实行人生顶峰值来做数字消费金融业务不利于业务的发展。成长链金融的基本理论兼顾了数字消费金融的发展与风险控制，他基于一个自然人的生命期来设置个人消费金融业务，即使在无收入的入职前，以及退休离职后都是可能提供消费金融服务的，只要适当的度就可以有效地控制好风险。一是在就业前可以发放助学类消费贷款，助力没有收入来源或家境困难的学生完成学业，本息可以就业后再偿还；二是可以发放退休养老贷款，可以开发“房产抵押反向贷款”的方法，一方面适应老年化的需要，另一方面可以确保老年群体有一个幸福的晚年生活；从这两款产品的风险角度看，低谷的任职前将由任职后收入来保障，退休的老年群体消费贷款可由不动产来保障，但此产品服务了一个自然人的服务生命周期的金融产品，具有市场广阔、风险低、需求量大，是利国、利民、利金融企业的“三利”金融产品。
（四）扩大消费金融主体单位。家庭是社会最基础的组织细胞，也是一种紧密型的经济组织，家庭直系亲属成员间对成员的债务一般都会承担连带代偿责任，即使是刑法监护人对被监护人也有法律上的连带责任。因此，数字化消费金融在设计消费主体上完全可以从一对一改为一对多直系亲属组成的家庭进行综合授信，对于有私人企业家庭，也可能将企业与个人、与家庭进行综合授信。这样的好处一方面可以有效地防范消费金融的信用风险，提升偿贷能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扩大消费金融的有效需求，提高消费金融的效率。当然，开展家庭综合授信需在充分尊重当事人认可的基础上。
（五）适度进行金融衍生产品产品创新。金融衍生产品不仅可以为金融机构创造出更多的收益，也可以进一步提高资产的流动性，为投资人提供尽可能多的投资品种，然而，过度的金融衍生产品也会加剧风险发生的概率，因为，金融产品衍生的越多，链条越长，其中的风险引爆点、风险源也就可能越多，由于衍生金融产品上下游之间层层钳套，互相牵制，一环失扣，环环失扣。目前，在我国的房市持续向好，国民经济稳定发展的大背景下，居民收入也在持续地增长，个人消费金融的风险也相对较低，因此，一些金融机构纷纷围绕数字消费金融进行衍生金融产品的创新，将消费金融作为底层资产，做成理财产品，发行新资产等等。
围绕数字消费风险的进行衍生金融产品的创新，一是要适当控制总体规模，不能杠杆率过高，二是链条不宜太长，不要超过三层，三是要与其他风险做好切割，一旦出现风险事项可以控制在风险化解能力之内。
（六）推进金融科技在消费金融风险控制中运用。面对规模日益膨胀的数字化消费金融，如果单靠自然人进行风险管理既不经济，也无法达到精细化管理要求，而现在的技术条件为数字化消费金融的风险管理提供了多样化的技术手段，数字消费金融风险管控一定是用数字化风险管理手段来实现。
一是贷款准备入风险识别智能化，在通过大数据锁定目标客户后，要进行线上营销，对于拟申请办理消费金融客户的，系统将通过各种数据化信息进行验证、比对，对于符合条件的，系统会自动准入；
二是对于准入的消费金融客户，系统会时刻苦关注客户的银行账户及有关可控信息的变化，一旦发现异常，会自动报警提醒，对于贷款利率调整均为按照有关指令自动完成，对于到期收息、收贷等可运用区块链技术通过智能合约的形式，在有关账户上自动扣收；对于消费金融贷款的押品也不用安排专人或放至指定地点来实现，完全可以通过物联网、车联网等技术，实现物联跟踪，适时掌握其风险状态。对于存量的所有消费金融业务，通过系统设置严谨的预警指标体系，一旦出现异常，系统会自动提示或自动控制启动有关风险预案；
三是对于贷款到期未能及时偿还的消费金融业务，系统会按照原来的约定方案进行催收，也会通过系统自动收集的信息进行有关债务追偿。四是对于个人消费金融业务的咨询基本实现自动控制，对于经常、反复咨询等问题可通过系统直接解答，对于有些复杂、疑难的问题，系统也可以通过自我学习的功能，及时进行答复，过渡阶段，会选用人机并行的方法，但完全系统化、智能化一定是方向。
（七）搭建消费金融风险的跟踪、预警机制。数字化的消费金融的风险控制一定是用数字化的手段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目前，以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新一代技术已经在各个领域特别是金融领域更广泛的运用，数字风险控制已经成为当代银行业风险控制的主流行为，数字技术已经成为金融业的运行基因。数字消费金融的风险控制最主要体现在金融科技在数字消费金融全流程中的运用。
一是可以通过数据信息系统，最大可能地收集齐服务对象所有有效信息，通过数据的清洗、整理，对服务对象的风险状况进行实质性定义；二是可以通过数据手段实现风险控制的全自动控制操作，从数字消费金融的受理、审批到提款完全由平台系统自动操作完成；三是通过数字机器人的自我学习，不断提升消费金融风险的评价、预警、押品的跟踪、个人行为的画像等等，对出险或可能出现的系统会根据事先设定的条款执行催收、划款等资产保全措施。
（八）严控家庭负债杠杆率。目前，我国的居民杠杆率相对偏高，这不利于数字消费金融的持续发展，也加大了行业系统性金融风险。严控家庭负债杠杆率是将具有直系亲属关系的作为一个风险计量单位，有利于更准确地评判消费金融市场行业风险。为此，一要构建适度家庭杠杆率的基本标准，这要根据宏观经济发展的趋势，各个家庭未来时间内现金流情况，加以适当的负债来进行预测，对于负债率临界点附近的家庭应当严控授信规模；二要构建动态的指标和动态的杠杆率标准，不宜一层不变，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家庭和社会各个经济因变量均在变化，有的变好，有的趋坏，这样，实时调整可以更好地控制数字消费金融的风险。
（九）不断降低消费金融产品成本。目前，各金融机构在消费金融产品经营模式上，大都冲着风险相对较低，利率相对较高的缘由而去，对于信用类消费金融产品，由于其风险很高、出险概率很大，其利率更是高于一般消费金融产品利率一二倍以上，其原理是以高收益覆盖高风险。高利率一方面是可以提升商业银行的效益，提高化解消费金融产品的风险能力，但是另一方面也加重了消费金融产品消费者的负担，就这个意义上说是加大了消费金融产品的风险程度。如何既要保持金融机构适当的利润回报，又要一个不扩大消费金融消费者的成本风险，唯有在消费金融的经营模式上下功夫、做文章。
一是着力数字消费金融产品标准化；个人消费金融产品种类不多，且申请条件基本差不多，对消费金融产品进行标准化管理是可能和可行的，标准化产品不仅可以提升金融效率，更可以规范金融企业和金融消费者的行为规范，目前，各家金融机构的房贷业务基本上都打造成了标准化的消费金融产品，贷款条件、定价模式、风险评级方法等等基本都是标准化的。
二是着力消费金融产品销售批量化，靠人工、单一获客不仅成本奇高，也缺少精准度，而上门找来的客户往往有相当部分并不是金融机构的目标客户，因此，数字消费金融的最大特点和优势就是要用数字化手段，按照本行的贷款基本条件，对社会客户群体进行画像、分析，从而分离出本行的目标客户，然后也是通过数字化手段进行线上营销，从而实现客户的群体开发，成片开发，极大地提高了客户营销效率，实现低成本营销客户的目标。
三是着力消费金融产品流程自动化；就是要大力发挥数字化的消费金融优势，将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广泛应用到消费金融经营活动中，对于消费金融的进件、审查、审批、定价、贷款全流程管均可以实行数字机器人操作，既节省了大量的人力，减轻了自然人的重复的简单的机械性的劳动，又节约了大量的人力成本，相对提高了金融企业的经营效率和效；。
（十）持续优化消费金融产品结构。分散化是商业银行分散信贷资产风险最基本的原则，然而，在商业银行的经营实践中，往往会因为赢利性的目标，跨越分散性这一警戒线，进行扎堆式的投资，特别是在社会经济发展持续处于胶着发展状态背景下，经济结构发生剧烈变革，市场要素变化莫测，公司业务风险成块状发生，消费金融产品成为避险的硬件通货背景下，加之各家商业银行内部的部门间、条线间考核激励机制的刺激，拚死吃河豚的精神主导并加快了消费金融超常发展的步伐，然而，与商业银行经营的风险分散性原则格格不入，优化消费金融的结构，防范结构性风险。
一是保持消费金融在金融资产结构中适当的比例。这要从本行的负债结构中来设定消费金融资产在整个信贷资产中的比重，从资产安全性角度而言，并不是消费金融产品比例越高越好，金融生态强调的健康，而品种多样化首先是金融产品结构生态优化的重要表现，消费金融产品一般占信贷产品15%左右，这仅仅是个经验数字，超过这个比例一般视为单一产品过于集中。
二是优化消费金融产品中的品种结构，消费金融产品包括但不限于房贷、汽车贷、大件消费品贷款等品种，目前，房贷占了消费金融贷款的90%以上，显然，在房价向上走，价格增长速度超过利率增长的假设前提下是低风险贷款，但反之则可能是高风险贷款产品，一旦是这种情况，如果商业银行产生10%以上信贷资产的不良，商业银行的生存显然存在疑问。因此，单一消费金融的产品宜控制在信贷总资产的5%之内，即使某一产品出现行业性风险也不至于将金融机构拖下水，或影响的程度不至于过深；
三是优化消费金融产品中的期限结构，个人消费金融产品特别是房贷产品的期限较长，最长的达到二十年，期限错配会形成流动性风险的可能性，因此，期限过长虽然可能带来相对较高的利率回报，但是，这要根据经济的走势、机构的募集资金的能力、资产流动性情况、市场信誉等多个因素来确定，一般地讲，谨慎性经营原则保持一定比例的中期消费金融产品风险度更为适宜可控，过长期限的消费金融产品还是能少则少；
四是优化金融产品中的区域结构，尽量在各个地区之间分散化投资，避免风险集中扎堆。因为，中国地大物博，区域之间发展差别较大，对于一些地方商业银行而言，其消费金融产品质量完全取决于所在地区的经济质量，因此，跨区域布局消费金融产品是防范与化解数字消费金融产品的有效路径之一，而这在大数据、互联网金融时代这不仅必须且又是可能的。
五、结语
总而言之，数字化消费金融作为传统消费金融的现代升级版，不仅速度快、效能高、而且替代了自然人大量的体力和重复的劳动。但是，新技术带来的风险性同样不可忽视，根据数字化金融风险的特点，主动作为，以数字化技术应对数字化带来的风险，可以充分发挥数字化消费金融的正向功能，将金融机构的发展引向高质量的发展平台。
（阅读原文，请到《中国知网》下载《数字消费金融：风险特征、形成机理及防控措施》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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